后新冠行为障碍：脑雾与易怒

介绍

COVID-19大流行揭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医学现实：除了感染的急性阶段，许多人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内继续遭受持续和致残的症状。在这些COVID长期表现中，神经心理和行为障碍占据了重要地位，深刻影响了相关人员的生活质量、职业能力和社会关系。

“脑雾”（brain fog）这个词已成为这些后COVID障碍的标志，描述了一系列认知症状：注意力困难、记忆障碍、思维减缓、精神混乱的感觉。这些困难通常是波动性的，并且在精神努力下加重，可能在初次感染解决后持续数月，即使是在曾经表现出轻微COVID-19症状的人群中。

易怒、情绪障碍、焦虑和情感疲劳是COVID长期神经心理表现的其他常见表现。这些行为和情感障碍不仅仅是对疾病的心理反应，而是由复杂的神经生物机制引起的，这些机制涉及炎症、血管功能障碍和影响中枢神经系统的免疫失调。

在法国和世界各地，数百万人受到COVID长期的影响。估计表明，10%到30%的COVID-19患者在12周后发展出持续症状，尤其是神经认知和行为障碍的患病率特别高。这种无声的后感染神经障碍疫情构成了一个重大的公共卫生挑战，需要得到认可、理解和适当的管理。

理解COVID长期及其神经表现

COVID长期的定义和流行病学

COVID长期，也称为后COVID-19综合症或长期COVID，指的是在初次感染SARS-CoV-2后，症状持续或出现超过4周的情况，且没有其他可识别的医学解释。世界卫生组织更具体地将后COVID定义为在初次感染后3个月内持续的症状，持续至少2个月。

由于定义不一和诊断困难，COVID长期的确切流行率仍在讨论中，但研究表明大约10%到30%的感染者发展出持续症状。风险因素包括初次感染的严重程度、女性、年龄中等（30-50岁）、合并症的存在以及急性阶段的症状数量。

矛盾的是，COVID长期可能发生在最初轻微甚至无症状的感染后。因此，最初没有严重形式并不保护人们免于发展出慢性致残症状。这一现实让许多患者和医疗专业人员感到惊讶。

生理病理机制

解释后COVID神经症状持续存在的机制是多方面的，可能是交织在一起的，形成一个复杂的生理病理图景，尚未完全理解。

慢性炎症和异常的免疫反应似乎发挥着核心作用。SARS-CoV-2感染引发的强烈炎症反应，在某些患者中，在病毒清除后并未完全解决。这种低度慢性炎症影响中枢神经系统，造成持续的“神经炎症”，干扰神经功能。

脑血管损伤由感染SARS-CoV-2的病毒引起，病毒感染血管内皮细胞，导致脑微循环功能障碍。这些血管改变可能导致慢性脑灌注不足，特别是在额叶和颞叶区域，解释了一些认知和行为障碍。

直接感染神经系统在某些情况下有文献记录，病毒或病毒成分存在于脑脊液或脑组织中。这种直接的病毒入侵可能导致神经损伤，即使在病毒从体内清除后仍然存在。

自身免疫现象，即产生针对中枢神经系统结构的自身抗体，在某些COVID长期患者中被发现。这些自身抗体可能在没有活病毒的情况下，长期干扰神经功能。

线粒体功能障碍和慢性氧化应激，源于感染，影响细胞能量的产生，特别是在对能量代谢依赖性极高的神经元中。这种能量功能障碍可能解释了认知疲劳和在精神努力时症状加重。

自主神经系统的失调（自主神经功能障碍）伴随心血管、呼吸和体温调节的调节障碍，导致疲劳、注意力障碍和COVID长期特征性的症状波动。

脑雾：标志性症状

临床表现

脑雾，尽管其名称形象且非医学性，但描述了患者所经历的一个非常具体的临床现实，像是“头脑中的雾”、“精神棉花”或“感觉大脑减速”。

注意力困难是主要的投诉。患者描述了在任务上保持注意力的无能为力，显著的分心，感到“精神上像蝴蝶一样飞舞”，无法集中注意力。阅读一本书、跟随对话、观看电影变得困难，因为注意力不断丢失。

记忆障碍主要影响工作记忆（短期记忆）和前瞻性记忆（记住我们需要做的事情）。患者在换房间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失去对话的线索，无法记起最近阅读的信息。过去的事实记忆通常保持完好，这使得脑雾与痴呆症有所区别。

认知减缓表现为处理信息、回答问题、做决定所需时间的增加。患者感到“思维迟缓”，仿佛他们的思想在粘稠的环境中前进。这种减缓影响所有认知任务，尤其是最复杂的任务。

词汇获取困难（“找到词语”）是常见且令人沮丧的。熟悉的词语似乎突然变得无法获取，被绕圈的说法或近似词所替代。这种困难在日常生活中通常不明显，但在要求高的职业或社交场合中变得显而易见。

混乱感或“空头脑”的感觉，思考不清晰的困难，感到思维模糊，被许多患者描述。这些感觉在一天中波动，通常在疲劳、压力或认知努力下加重。

在认知努力下的加重是一个重要特征。持续的心理努力（智力工作、会议、复杂对话）加重所有认知症状，并可能引发“崩溃”（突然崩溃），伴随深度疲惫，需要数小时到数天的恢复。

功能影响

脑雾对日常功能的影响常常被周围人低估，因为缺陷是微妙的、波动的和“看不见的”。然而，后果是重大的。

在职业方面，脑雾严重影响表现，特别是对于智力职业。保持注意力的困难、信息处理的减缓、记忆障碍使许多职业任务变得困难甚至不可能。许多患者被迫长期休假或进行治疗性兼职，有些人甚至永久失去工作。

在日常生活中，日常活动变得耗费精力。购物需要详细的清单，行政管理变得复杂，烹饪复杂菜肴变得困难。这些困难，加上身体疲劳，显著减少了自主性。

在社交方面，脑雾造成孤立和误解。小组对话变得无法跟随，社交活动令人疲惫。亲近的人并不总是理解这些“看不见”的困难，造成紧张和孤独感。

心理影响是重大的。即使是部分认知能力的丧失，也深刻影响身份和自尊。对这些障碍可能是永久性的恐惧，对发展变化的不确定性，以及面对脑雾带来的限制，都会引发焦虑和反应性抑郁。

易怒和情绪障碍

后COVID易怒的表现

易怒是COVID长期症状中常见且令人困扰的症状，患者常常描述为“在情感上不再认识自己”。

这种易怒的特征是对挫折的耐受阈值明显降低。以前可以轻松处理的小烦恼现在引发不成比例的情绪反应。患者描述“为小事生气”，“为琐事发怒”，感到“神经紧张”。

对噪音的不耐受尤其常见。以前不打扰的声音现在变得无法忍受：对话、背景噪音、音乐、电视。这种超声敏感或厌声症加重了易怒，并可能导致社交孤立。

对刺激的不耐受（视觉、社交、情感）导致需要安静和独处以“充电”。即使是愉快的社交互动也变得令人疲惫，并产生易怒。

过度的情绪反应可能会出现：容易哭泣、不成比例的愤怒、难以控制的情绪。这种情绪不稳定被个人及其周围人视为失去控制，令人不安。

不耐烦和对延迟、复杂情况、意外事件的容忍度降低。认知和身体疲劳减少了应对日常挫折的资源。

焦虑和情绪障碍

焦虑障碍在COVID长期症状中非常常见，影响约30%到40%的患者。

广泛性焦虑伴随对健康、症状发展、未来能力的持续担忧，在这种医疗不确定的背景下是可以理解的。这种焦虑常常因缺乏有效治疗和有时遇到的医疗误解而加重。

恐慌发作可能会发生，有时是在一个人生活中的第一次。它们可能由身体症状（心悸、呼吸困难）引发，或自发发生。

社交焦虑在某些患者中发展，因担心无法跟上社交互动而产生脑雾，或预期随之而来的疲惫。

抑郁症影响约20%到30%的长期COVID患者。它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对残疾和损失（工作、活动、关系）的反应、影响神经递质的慢性炎症的神经生物学、社会孤立、医疗和社会误解。

抑郁症状包括持续的悲伤、兴趣和快乐的丧失、情感疲惫（加上身体疲惫）、睡眠障碍、自我贬值的感觉，有时还有消极想法。自杀风险不容忽视，特别是在年轻的活跃人士中，他们突然面临看不见且使人无能为力的残疾。

情感疲惫和耗竭

长期COVID中的疲惫远远超过简单的身体疲惫。这是一种全面的疲惫，影响身体、认知和情感的各个方面。

情感疲惫表现为无法管理情绪，感觉“情感上被掏空”，缺乏应对日常压力的资源。即使是短暂的社交互动，也会在情感上耗竭。

运动后不适（运动后不适 – PEM）是一个特征性症状。即使是适度的身体或认知努力，也会引发症状的崩溃（脑雾、疲惫、易怒加重），通常在12到48小时后出现，并需要几天的恢复时间。这种PEM使逐步恢复活动变得非常困难。

睡眠障碍几乎是常态：入睡困难、夜间频繁醒来、睡眠不恢复。这种睡眠干扰加重了所有其他症状，形成了一个难以打破的恶性循环。

对亲属和家庭生活的影响

关系的转变

长期COVID深刻改变了家庭和婚姻的动态，造成紧张并需要持续的适应。

亲属的误解是患者痛苦的主要来源。由于认知和行为障碍是“看不见的”，亲属有时会忽视困难，或将行为变化归因于意志力不足，而不是疾病。

内疚无处不在，无论是患者（因无法承担责任、给他人带来负担而感到内疚）还是照顾者（因对亲属的限制感到沮丧或不耐烦而感到内疚）。

照顾者常常处于一个他们没有选择的角色中，必须承担额外的责任（管理日常事务、如果患者无法工作则提供收入、情感支持），同时面对伴侣的行为变化。患者的易怒、疲惫和认知限制改变了关系。

孩子们受到父母疾病的影响，尤其是当父母之前活跃且在场时。他们必须适应一个疲惫、可用性降低、有时易怒的父母，而不总是理解发生了什么。

DYNSEO培训“与疾病相关的行为变化：亲属实用指南”可以帮助面临长期COVID的家庭理解行为障碍，发展适当的沟通策略，并在面对陪伴的挑战时保持自身的平衡。

社会孤立

社会孤立是长期COVID的一个主要且加重的后果。

逐渐撤退的社交活动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疲惫使外出变得不可能，脑雾使得跟上对话变得困难，害怕运动后不适，周围人的误解。这种撤退虽然可以理解，但加重了孤立和抑郁。

朋友逐渐疏远，不总是理解症状的隐形和慢性。反复拒绝的邀请、无法维持的承诺，导致社会联系的破裂。

职业世界也可能表现出缺乏理解。在许多职业环境中，长期COVID未被承认为一种慢性残疾，获得工作调整的困难，有时甚至被解雇，造成孤立和不公的感觉。

患者团体（协会、在线支持小组）常常成为人们感到被理解和验证其经历的唯一社区。这些同伴之间的互助空间是宝贵的，但无法替代常规的社会联系。

诊断和评估

诊断过程

长期COVID的诊断主要依赖于临床，基于患者的病史、症状的时间顺序和排除其他病症。

详细病史必须建立与COVID-19感染的时间联系（即使感染轻微或未通过检测确认），症状的演变特征、其功能影响，以及没有其他医学解释。

症状评估必须是系统的和多维的，涵盖身体维度（疲劳、疼痛、呼吸困难）、认知维度（脑雾）、行为维度（易怒、情绪障碍）和功能维度（对日常生活和工作的影响）。

辅助检查的作用有限，因为在长期COVID中通常是正常的。它们主要用于排除其他病理：标准生物学检查，若有神经症状则进行影像学检查，若有器官症状则进行心肺检查。

正式的神经心理评估可以客观化认知障碍，量化其严重性并指导康复策略。在职业困难或残疾认定过程中尤其有用。

量表和问卷

多个工具可以量化和跟踪长期COVID的症状。

疲劳问卷（Chalder量表，Piper疲劳量表）评估疲劳的强度和影响。生活质量问卷（SF-36，EQ-5D）测量对功能的整体影响。针对长期COVID的特定量表正在开发和验证中。

认知评估可以使用标准化测试（MoCA进行简短评估，或更全面的测试电池）来客观化患者报告的注意力、记忆和执行障碍。

鉴别诊断

在确定长期COVID的诊断之前，必须排除几种病理：

慢性疲劳综合症/肌肉炎性脑病（SFC/EM）可能因COVID-19而重新激活或加重。诊断标准与长期COVID相似，因此有时难以区分。

原发性焦虑或抑郁障碍可能模仿或加重长期COVID的症状。然而，精神障碍的存在并不排除长期COVID，两者可以共存。

神经病理（多发性硬化症、痴呆初期、脑肿瘤）必须通过影像学和适当的神经评估排除。

甲状腺疾病、维生素缺乏、睡眠呼吸暂停是导致疲劳和认知障碍的常见原因，必须系统性地进行排查。

管理和适应策略

整体和多学科方法

长期COVID的管理需要一种整体、个性化和多学科的方法，因为目前没有治愈的治疗方案。

全科医生或内科医生协调整体管理，确保定期随访，调整症状治疗，并在必要时转诊专家。

专科咨询可以包括神经科医生（针对认知障碍）、精神科医生或心理学家（针对情绪障碍和适应问题）、肺科医生（呼吸问题）、心脏病专家（心悸、植物神经功能障碍）、物理医学和康复医生（协调康复）。

康复团队（物理治疗师、职业治疗师、神经心理学家、语言治疗师）提供针对特定缺陷的有针对性的干预。

能量管理和节奏控制

节奏控制（适当的能量管理）是长期COVID管理的核心策略，特别是在出现运动后不适时。

节奏控制的原则包括：

• 识别能量范围：认识到可以支持的活动水平（身体和认知），而不会引发崩溃
• 保持在这个阈值以下，即使在感觉较好的日子，以避免复发
• 分段活动：交替进行短时间的活动和恢复休息
• 计划和优先排序：识别必要的活动，委托或消除非必要的活动
• 接受暂时的限制以促进长期恢复

这种方法对通常活跃的人来说是反直觉的，需要学习和支持。它与传统的逐步运动康复相对立，后者在长期COVID伴随PEM的情况下可能加重症状。

认知康复

由专门的神经心理学家进行的认知康复可以帮助部分弥补认知障碍。

补偿策略包括：系统使用日历、警报和清单、记忆技巧、适应的工作环境（安静、无干扰）、认知任务的分段。

认知刺激练习旨在维持和改善注意力、记忆和执行功能。这些练习必须是渐进的，适应疲劳水平，并定期进行，但不宜过度。



忆趣，由DYNSEO开发，可以作为长期COVID患者在家进行认知刺激的补充工具。短小、渐进和多样的练习可以提供适应疲劳的定期训练。

在COVID长期影响的背景下使用忆趣必须遵循某些原则：

• 非常短的会议（最初最多5-10分钟）以避免认知疲劳
• 在一天中最佳状态时使用
• 出现疲劳或头痛时立即停止
• 在时间和难度上非常逐步的进展
• 接受表现的波动而不气馁



对于年轻的轻度到中度COVID长期影响患者，智趣，DYNSEO的脑力教练可以提供更多样化和刺激的认知练习，同时遵循能量限制，避免认知过度努力。

管理易怒和情绪障碍

情绪调节技术包括：

• 正念（mindfulness）帮助观察情绪而不冲动反应
• 呼吸技巧（心率变异性，腹式呼吸）减少生理激活
• 心理教育帮助理解易怒源于疾病和疲劳，减少内疚感

环境调整减少刺激源：

• 安静环境：减少声音、视觉和社交刺激
• 计划的恢复时间在一天中
• 与周围人沟通关于需要安静和独处的需求

心理支持由接受COVID长期影响培训的治疗师提供，帮助：

• 管理反应性焦虑和抑郁
• 哀悼失去的能力（即使是暂时的）
• 调整身份以适应新现实
• 在不确定性中保持希望

药物治疗可能是必要的：

• 抗抑郁药如果有显著抑郁（SSRIs通常耐受良好）
• 短期抗焦虑药用于焦虑发作（避免长期使用）
• 睡眠治疗（褪黑激素，睡眠卫生规则，极少使用催眠药）

职业适应

COVID长期影响后的重返工作是一个重大挑战，需要调整和支持。

通过职业医学的能力评估可以识别适合的任务和需要调整的任务。

可能的调整包括：

• 逐步的治疗性兼职
• 减少出行疲劳的远程工作
• 工作岗位调整：安静环境，频繁休息，减少多任务
• 任务调整：优先考虑认知要求较低的任务

对COVID长期影响的长期病（ALD）或职业病的认可仍然困难但在进步，允许更好的照顾和社会保护。

预后与演变

时间演变

COVID长期影响的演变因个体而异，使得个体预后困难。

最初几个月（3-6个月）通常是最困难的，症状强烈且波动。在此期间，通常会做出诊断并进行调整。

在6个月到1年之间，约50%的患者报告症状部分改善。这种改善通常缓慢且非线性，在过度努力或间歇性感染时会复发。

超过1年，大多数患者（60-70%）报告逐渐改善，但许多人保留残余症状，限制其活动。约20-30%的患者没有显著改善，发展为慢性残疾。

良好预后的因素包括：初始轻度，早期开始适当的照顾，严格遵循节奏，避免过度努力，良好的社会和家庭支持，雇主的认可和职业调整。

不良预后的因素包括：初始严重，合并症，不遵循节奏导致反复复发，慢性压力，缺乏支持，周围人的否认或误解。

长期后遗症

对于某些患者，持久的后遗症可能持续，构成慢性残疾：

残余的认知障碍可能会长期限制职业能力，特别是对于要求高的智力职业。

持续的慢性疲劳伴随运动不耐受可能需要生活方式的永久调整。

神经系统的敏感性伴随对刺激（噪音、光线、压力）的过敏可能持续多年。

慢性情绪障碍（焦虑、抑郁）即使在身体症状改善后也可能持续。

研究与前景

理解的进展

关于长期COVID的研究正在迅速推进，许多国际团队正在努力更好地理解其机制。

免疫学研究识别出免疫反应的持续异常：慢性炎症、自身抗体、T细胞失调。

脑成像（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在某些患者中客观显示出灌注和脑代谢的异常，验证了脑雾的生物学现实。

纵向研究跟踪长期COVID患者的队列，将有助于更好地理解自然演变和预后因素。

治疗线索

多个治疗线索正在评估中：

针对慢性炎症的抗炎治疗正在测试：低剂量皮质类固醇、合成抗疟药、单克隆抗体。

静脉免疫球蛋白可能会调节具有已记录自身免疫的形式中的异常免疫反应。

预防性抗凝剂正在评估，以改善脑微循环。

强化认知刺激和神经心理康复正在评估其对脑雾的有效性。

综合医学方法（针灸、营养补充剂、身心技术）正在进行研究，尽管证据仍然有限。

预防

疫苗接种

接种COVID-19疫苗显著降低了发展为长期COVID的风险，即使在接种后仍然感染（突破性感染）。接种疫苗的人如果发展为长期COVID，通常症状较轻，病情发展较好。

对于已经有长期COVID的人，疫苗接种可能有不同的效果：约30%的人改善，50%的人没有变化，20%的人暂时加重。疫苗接种的决定应个体化，并与医生讨论。

急性感染管理

对感染急性期的最佳管理可能会降低长期COVID的风险：

• 在急性期严格休息（不要“带病工作”）
• 在明显康复后逐步恢复活动
• 在感染后的2-3个月内避免过度努力
• 监测持续症状以便于早期处理

结论

长期COVID及其以脑雾和易怒为中心的神经心理和行为表现，构成了本十年的重大医学挑战。全球数百万年轻且活跃的人面临着一种无形但使人残疾的障碍，深刻改变了他们的职业、社交和家庭生活。

脑雾，作为标志性症状，描述了一种复杂的临床现实，涉及波动性和使人残疾的认知障碍。易怒、情绪障碍和情感疲劳补充了这一行为图景，给患者及其亲属带来了重大负担。

对长期COVID的医学和社会认可正在进展，但仍然不足。太多患者面临对其症状的误解、否认或轻视，给疾病的身体负担增加了心理痛苦。

目前的管理主要依赖于症状和适应性的方法， pacing是管理的基石。DYNSEO提供的培训和认知刺激工具如忆趣和智趣可以为患者及其家庭提供补充支持。

当前的研究让人期待对机制的更好理解和未来特定治疗的发展。在此期间，承认长期COVID的现实和严重性，支持患者，调整卫生和社会保障系统，以及通过疫苗接种进行预防，仍然是应对这一新型无声流行病的优先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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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NSEO关于长期COVID支持的资源：

• 家庭培训：亲属实用指南
• 忆趣：温和的认知刺激
• 智趣：成人脑力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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